【凯我】 我真的只是个替补 3
3. 那不是我的舞台
乔伊人没来得及跟王俊凯表明态度。
大明星被工作人员叫去补录采访，留了句下次再说便急匆匆走了，房间内只剩下她跟小马哥两人大眼瞪小眼。
算了。
乔伊人略加思索后加了小马哥微信便借口有事跟着离开化妆间。
她不知道王俊凯这么坚持是想做什么，也无意深究，一切让老哥来了再说。
第二场比赛定在三天后，晋级赛。
王俊凯努力从各种角度跟投资方与节目组分析留下乔伊人的好处。
说的不无道理，但也只是想帮乔伊人站到舞台上的借口。
久经商场的老油条乔立人看的明白。
挺好的，年轻人就该有自己的坚持。
但自家小妹志不在此，要是再让她为这个节目费心费力准备表演……
老爸会立刻飞过来揍他吧？
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的乔立人心里止不住汗颜。
再者，自己妹妹有几斤几两他心里门清儿，趁节目初期前两场选拔赛水平不高的时候赶紧刷下去，当做节目的一个小插曲还能让人惋惜一句“走这条路说不定会是个人才”。
要真按王俊凯心里那未表明的野心，不管是对乔伊人还是对节目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专业的干不过半路的，说出去真要被人笑死，真要像小说动画里那样，对得起人家专业选手十几二十年的努力吗？
乔立人不好太过直接打击年轻人的单纯热血，听完两方各自的考量顾虑拍板将晋级赛提前了一轮。
算是给了机会，但能不能留下全看本事。
王俊凯清楚将晋级赛提前是什么意思。
平心而论，这个决定不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最优解决方案，既能挑起话题度保证节目也能让乔伊人体面下场。
但王俊凯还是憋了满腹郁气。
她的底子本来就差，三天练习时间根本不够。
乔伊人踩着点抵达练习室的时候很意外地看见王俊凯也在。
对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跟昨晚那个笑眯眯的温和少年大相径庭。
“你来了，想好表演什么了吗？”
“致爱丽丝”，听老哥说了下，乔伊人也大致明白王俊凯这么帮她是因为什么，没有昨天的防备，直白地告诉他答案。
按乔立人的说法就是，“大多数人不懂古典乐，致爱丽丝大多数人都听过前奏，弹这首很合适”
既能勾起共鸣又不会有让人惊艳的地方，被刷下去也合情合理。
王俊凯听她有自己的打算，神情缓和下来，“行，时间比较紧，先练练基本功，你有谱子吗？”
“有”
乔伊人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很适合弹琴。
王俊凯盯着那双钢琴键上的手下意识评价，琴音响起又开始皱眉，坑坑巴巴的，基本功也太差了。
“你平时练琴吗？”
被嫌弃了的乔伊人戳着同一个琴键随意乱弹，“大哥，我是摄影系的”
说的也是。
王俊凯思考了一下后建议，“要不要换成小提琴？昨天小提琴拉得还可以，上手应该快点？”
小提前一直拿着多累啊，钢琴只用坐着弹。
乔伊人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摇头婉拒，“不用了，我再练会儿就熟了”
王俊凯跟她分享了一些练琴的经验站旁边听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大明星嘛~总是很忙的。
因为来得晚，一上午很快过去，乔伊人没练多久时间就已经12点，大热天的她也不想出去，点了外卖便开始刷手机。
吃过午饭，乔伊人在房间来回走了一小会儿消食后就在沙发上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间听见敲门声，乔伊人歪过头眼睛半睁半眯地去看，王俊凯靠在门边神色不虞。
“有事吗？”
薄唇紧抿，王俊凯压下不悦，“时间不早了，再睡应该会头疼，要不要起来清醒会儿？”
没有睡到自然醒，乔伊人憋着起床气，对外人又不好发作，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清醒过来后抬头往王俊凯的方向看过去。
他站在钢琴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等着她这个不乖的学生过去上课。
乔伊人：mdzz，还有两大两天，催啥子催。
听完乔伊人的演奏，王俊凯脸色更难看了，“还是不太熟练，上午练的不顺利？”
“没，挺顺利的，我曲子都背下来了”
“你觉得你现在这种水平这种态度上台能成功晋级？”
大概是乔伊人的语气太过风轻云淡无所谓，王俊凯一时气急，说话语气忍不住重了，“你以为时间还很多吗？”
“我觉得挺多的”，正在发脾气边缘的乔伊人一点就炸，露出礼貌没有温度的微笑淡漠道，“我也没想过要晋级”
“王俊凯，那是你们的舞台，不是我的”
“我真的只是个替补”
“请不要把你的希望强加在我身上”
闹过不愉快后，王俊凯没有再来过练习室，冷静下来不该对别人的善意报以这种态度，乔伊人自觉有些愧疚，但很快被“本来就是他先自以为是”的想法给替代。
人就是这样，总是会用一些合情合理的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过失，让那些过错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收到小马哥带来的厚厚一沓王俊凯写给她的一些想法建议时，乔伊人忍不住揉揉眉心感到头疼。
这人咋这么轴呢，都说了她没想过要晋级。
王俊凯的音乐素养很好，乔伊人按照他的思路改编尝试了一下，至少她个人欣赏水平来看觉得很不错。
但上台演出时，乔伊人中规中矩地弹完致爱丽丝曲，意料之中地没有人选她。
王俊凯没什么表情，轮到他点评投票时淡淡地说了句。
“我同意前面几位老师说的，另外就是，如果能自己花一点心思去改变的话会比单纯的演奏更好”
替补工作结束，乔伊人回到实习岗位。
突然就被孤立了的乔伊人很是莫名其妙，直到某天在卫生间听到外面的女生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
大致意思就是她能上位都是因为跟王俊凯有什么，但现在被他踹了，所以她才会被王俊凯选上结果最后又被刷下来。
“你想啊，她能有自己练习室，除了漂亮点也没别的本事，这跟王俊凯没关系谁信呐”
“确实，我还听说啊，王俊凯那天单独去她练习室了，孤男寡女的，能干什么好事”
“咦~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乔伊人：说的很好，下次请别当着我的面说。
等外面的人走后，乔伊人这才出来洗手，然后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节目有毒，跟我八字相克，王俊凯也是，上辈子肯定跟我有仇。
不好玩，不待了，有这功夫回家躺着不香吗？
本来她就只是来凑个热闹顺带积累拍摄经验而已，对她的帮助又不是很大，既然呆的不开心还留着干嘛？
乔伊人擦干手拿出手机给乔立人打电话，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工作，“这里不好玩，我要回家了”
说完挂了电话，回到自己位置收拾好包干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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